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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|避寒
编辑|避寒
1700年前的中华大地上，曾有一个民族差点让汉族从历史上消失，他们金发碧眼，高鼻深目，在中原腹地建立政权仅仅30多年，却将2000万汉人屠杀到只剩400万。
这个民族叫羯族，他们消失得无影无踪，直到最近，科学家在俄罗斯西伯利亚找到了他们的后裔。
来自西域的金发恶魔
公元304年，西晋王朝在"八王之乱"中奄奄一息，边塞的胡人嗅到了血腥味。
羯族就在这时走进了中原人的视野，他们长得和中原人完全不同，皮肤白皙，鼻梁高挺，满脸络腮胡子。史书记载他们"深目高鼻，多须"，典型的高加索人种特征。
这些人原本生活在中亚草原，被匈奴人征服后，作为"匈奴别部"迁入山西上党地区，他们不是普通的游牧民族。
羯族信仰祆教，也就是拜火教，这是波斯人的宗教，他们的风俗习惯带着浓厚的西域色彩，甚至保持着某些原始的血祭传统。
东汉末年，大批羯族人随南匈奴内迁到河北、山西一带。他们大多沦为佃农和牧人，社会地位很低，不少人甚至成了奴隶。这些金发碧眼的异族，在汉人眼中就像是另一个世界的生物。
石勒就是其中一个，他原本连汉文姓名都没有，曾经被人用枷锁锁着贩卖到山东当奴隶。谁能想到，这个卑微的羯族奴隶，日后会建立一个差点灭绝汉族的政权？
后赵暴政下的人间地狱
公元319年，石勒在襄国称帝，建立后赵政权，这标志着羯族统治时代的开始。
真正的噩梦从石勒的侄子石虎上台后开始，这个羯族统治者的残暴程度，超出了人类想象的极限。
羯族军队有一个令人发指的传统，他们从不携带粮草。
行军打仗时，他们专门掳掠汉族女子充当军粮，这些女子被羯族人称为"双脚羊"，意思是用两条腿走路的牲畜。
白天行军时，她们被赶着走路；晚上扎营时，士兵可以随意蹂躏；饿了的时候，就直接宰杀烹食。
石虎的太子石邃更是变态到了极点，他在府中无聊时，会随手砍下侍女的头颅，把血擦干净后放在盘子里当工艺品欣赏。
更令人作呕的是，这个恶魔还强迫被掳掠的汉族女子出家当尼姑，先奸污再杀害，然后把尸体和牛羊肉一起煮熟，分给部下食用，还让他们猜是什么肉。
整个后赵政权就是一个巨大的人间屠宰场。
在羯族的统治下，原本2000万的汉族人口锐减到只剩400万左右。这是什么概念？汉族差点从历史上彻底消失。
华北大地尸横遍野，城池荒芜，无数汉人家庭妻离子散，男子被杀，女子被掳。那些侥幸逃脱的汉人只能往南逃亡，史书记载"衣冠南渡，中原陆沉"。
冉闵的复仇与杀胡令
就在汉族濒临灭绝的绝望时刻，一个叫冉闵的汉族将军站了出来。
讽刺的是，冉闵从小在羯族政权中长大，他的父亲冉瞻被石勒俘虏后，冉闵被石虎收为养孙，改名石闵。石虎待他如亲孙子，却不知道自己在养育一个复仇者。
冉闵从小就目睹了羯族对汉人的残暴统治，那些被称为"双脚羊"的汉族女子，那些堆积如山的汉人尸骨，在他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。
公元349年，石虎死后，后赵内乱，羯族将领孙伏都想要杀死冉闵，结果反被冉闵反杀，这成为冉闵复仇的导火索。
冉闵先是试探民心，他下令邺城大开城门，愿意跟他同心的留下，不愿意的可以离开。结果让他震惊，方圆百里的汉人扶老携幼往城里涌，而羯族人却推车挑担拼命往外逃。
这一刻，冉闵彻底明白了，胡汉之间已经是不死不休的仇恨。
公元349年冬，冉闵颁布了著名的"杀胡令"："凡内外六夷胡人，敢持兵仗者斩，汉人斩一胡人首级送凤阳门者，文官进位三等，武职悉拜牙门。"
这道命令瞬间点燃了汉人压抑已久的仇恨。
邺城内，汉人纷纷拿起武器追杀胡族，冉闵亲自率军，三天内就斩杀胡人20余万，尸体堆满城外，全被野狗豺狼吞食。
杀戮迅速蔓延到整个华北，各地汉人纷纷响应，见到高鼻深目的人就格杀勿论。史书记载，连一些长相略显异族特征的汉人都被误杀，可见当时汉人对胡族的仇恨有多深。
公元350年，冉闵称帝建立冉魏，恢复冉姓，他派遣使者南下联络东晋："胡逆乱中原，今已诛之。若能共讨者，可遣军来也。"
数百万胡人在汉人的杀戮下，被迫退出中原。氐、羌、匈奴、鲜卑等族群各自返回陇西或河套草原。在返迁路上，不同胡族相互攻杀，抢夺粮食，甚至人吃人，能活着回到故乡的十不存一。
羯族的消失与重现
冉闵的复仇虽然壮烈，但他的政权只存在了短短两年。
公元352年，前燕鲜卑军队南下，冉闵带着一万人马出城争粮，被14万鲜卑骑兵包围。他一人斩杀300多敌人，突出重围，但战马朱龙力竭倒毙，冉闵被俘。
前燕君主慕容俊嘲笑他："你只有奴仆的才能，凭什么称帝？"冉闵怒吼："天下大乱，尔曹夷狄尚能称帝，况我中土英雄！"这句话成为他最后的咆哮。
冉闵被押往龙城斩首，时年32岁。史书记载，他死后"山左右七里草木悉枯，蝗虫大起，从五月到十二月天不降雨"。慕容俊大惊，追封他为武悼天王，当日大雪纷飞。
羯族在这场民族仇杀中几乎灭绝，20多万羯族人死于冉闵的屠刀下，剩下约1万人投靠鲜卑，后来逐渐被同化。到北魏时期，羯族作为一个独立的族群彻底消失了。
那么，这个曾经差点灭绝汉族的民族，真的从地球上消失了吗？
答案在1700年后揭晓。
现代科学家在俄罗斯西伯利亚叶尼塞河流域，发现了一个叫"凯特人"(Ket)的小族群。他们现存只有1219人，却保持着"高鼻多须，深目"的典型特征。
通过DNA分析和语言学研究，学者们发现凯特人很可能就是古代羯族的后裔。他们的语言属于叶尼塞语系，与古代羯族使用的语言有着惊人的相似性。
更有意思的是，在中亚的一些地区，考古学家也发现了疑似羯族文化的遗迹。这说明当年从中原逃亡的羯族人，有一部分确实回到了他们祖先生活的中亚草原。
历史就是这样充满戏剧性。一个曾经在中华大地上制造无数杀戮的民族，最终在遥远的西伯利亚冰原上，以不到1300人的规模默默存续着。
他们可能永远不知道，自己的祖先曾经差点改写整个中华民族的历史。
这个发现让我们重新思考历史，民族仇恨可以延续千年，但时间终会抹平一切伤痕。当年的生死仇敌，如今只是人类学家研究的对象。
也许这就是历史最深刻的启示，再大的仇恨，终将被时间的河流冲刷干净。
参考资料：
《晋书·石勒载记》、《魏书·羯胡石勒传》等正史记载
中国社会科学院俄罗斯东欧中亚研究所相关研究报告
俄罗斯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民族学研究成果
